剪刀学院

如何培训视频剪辑

一代剪接大师廖庆松,人称廖桑。

谈起电影恒常精神饱满,目光中满是炽热。想必他是甘于隐逸的,将剪辑形容为“水”,身为剪接师的他,是那么愿意栖身在每一格影像的背后,看见它们长出自己的光芒与力量。透过他的巧思连结,影片本身的韵味及意义油然而生。

武汉华彩尚映影视学院带各位读者探看这一位“处处躲不见的剪接师”

听闻您在大学开设的“电影结构”一门课里,有交代学生这么一个剪接作业:拍摄三个空镜头,剪辑在一起,且需表现出“无我”无我的境界,去除作者本身的印记。能否请您更详尽地说明这个课程设计,以及希望学生从中学到什么?

廖:我们每一个人拍东西,自然而然会拍自己的观点,这非常正常,所谓「我看到,所以我存在」。若是在台艺开课,拍摄范畴就限定在台艺校园,大家条件都一样,彼此都知道对方拍摄的地点。

实际上这个练习非常复杂,我要求学生拍一个空镜,没有个人观点,我要去掉他们看的习惯。一旦站在某个位置,个人观点不存在的角度事实上只有一个,那很难找。

拍完后,三个空镜头接在一起。我设定的条件太严格了,「无我」的那个点只有一个,基本上,你随便拍,个性就显现了。每个人都惯于运用自己思考的习惯去拍摄,一看作品,你的个性、看事情的态度马上就浮现了,就像在做血液分析,根据胆固醇就可以推估你平常爱吃什么(笑)。

所谓「无我」,亦即我拍完给你看,你看到的影像就彷彿你本身站在那里观看一样,不会感到有一个人好像站在哪个地方表达了他的观点,就是拍摄者消失的那一点。那一点很复杂,我有学生从头到尾都没及格过。这个练习对他们有一个好处:

使用镜头时,他们会很自觉,很清楚这个镜头有什么效果,对镜头会变敏感。我的要求是单一空镜必须拍十一分钟,因为底片一卷就是十一分钟,摄影机要用脚架架好,镜头完全不能动。剪接的时候从中剪出一分钟给我看,三个空镜拍摄的空间不能重复,最后再把三个镜头接起来,要很客观。

三个空镜头接在一起有需要讲出什么特定的信息吗?

廖:没有,可是会讲得比你想象的还多,这是一种类似用影像去禅修的概念,一个空镜之所以要拍摄十一分钟,就是要你去注意里面,而不是拍的本身,拍摄时,首先会看到景,接着会看到全体。

那个「无我」的点既是情感上的、也是科学上的那一点,对应那个空间在物理上把自我消失的点,所以是蛮严格的。如果你是我跟景物之间的载体、概念传达者,现在我要求你不见。

剪接本身其实也体现了一种观点,刚才提到如果摄影机开始游走,导演的观点会比较进去一点,那么您是如何权衡剪接师和导演各自的观点?

廖:你会发现似乎就影片来看他并没有观点存在,反映了一种自然主义。所以我说永远是相对的,在这个片子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?这个瞬间,观众跟影像中间的关联是什么?如果镜头摇来摇去,你看不到导演观点,就是一种自然;如果镜头都不动,突然动了,就会看到导演。

所谓采取自然观点或自然的叙述性,是不太要求戏剧性和逻辑性的,当戏剧性和逻辑性不见的时候,观众看到的只是一个自然面对的观点,剪接是看不到的。

剪接是将不同画面组合起来,代表的是一种形式上的重组,在长镜头的美学底下,相对于商业片,剪接的时机减少许多,节奏慢了下来。在这样的叙述风格里头,您如何发挥剪接长才呢?

廖:剪接事实上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剪画面,而是在控制整个片子的气氛、感觉,以及观众面对影像时感受到什么。控制的是调子、是情感,跟一直剪的时候那种细节的传达是不一样的,你会将自己往后拉,看到的是转接过程很复杂的气氛。

事实上,这就有点象是我给学生的练习,虽然摄影机不动,但这十一分钟你要去选择,所谓的一分钟有非常多的可能性,你要自己去选择,讲究的是气氛的控制、上下文的控制,以及在长达十一分钟里头要用哪一段,那是非常复杂的判断,会涉及摄影机的韵律、情感的韵律、角色和观众面对影像的反应、还有导演如何说故事。这样的剪接看似简单,但考虑的因素比镜头不断转接同时考虑的元素要更多。

对您而言,何谓“好的剪接”?

廖:这个很难。剪一部影片,不管是侯导的作品或任何类型的电影,好坏的决定不只是影片本身拍摄的好坏,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在考验剪的人,所以我常常说,我的工作到了最后,我发现是影片在考验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、你进化到什么程度。考验剪接师,也许也考验导演。当影片拍完之后,就像孩子出生,已经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,换两个镜头接就是不一样的情感表达,影片出来后考验的就是有权去处理它的人。

技术能力是最基本的,但它会考验你的品味、你的艺术观点、你跟它沟通得够不够仔细,最后还考验你的哲学态度和美学。所以我常说,剪接是在印证我的练习精纯到什么程度,我觉得片子到最后证明的是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我常去改片子,就像《有一天》,我只改了一点点,所有去看片的人都认为这是另外一部电影。

原先电影的分镜在拍摄现场就已完成,到了新电影时期,剪接师的份量提高了,因为电影的完成延迟到了剪接、配音阶段。关于影片观点的建立,您如何跟导演沟通?

廖:个当然是剧本,再来是导演以及拍摄实体,我觉得最后还是要回到影片、回归基本面,要够清楚有什么素材,剪接做的事可能也可以很简单:把片子所有的优点都发扬出来,把所有的缺点都压到最低,实际上是一种管控。当影片被拍完的时候,事实上有其生命,你要把背后的灵魂找出来,而且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体。对我来讲,从一个剪接的角度,我从来不跟导演吵架,我永远觉得把片子剪完只是我对影片的一个建议、一个概念。

最后,想请您谈谈数字科技的进步对于剪接形成了什么样的影响?您会给在数位时代长大的年轻剪接师什么建议?

廖:年轻创作者的剪接能力基本上都进步了,软片时代,无论是八厘米或十六厘米,剪接都笨笨的,因为大家挥洒不开,数字化后,剪接都是弹指之间,快速许多。的缺点是,「慢」的训练不够,以数码器材创作有点像快餐,快速拍摄、剪辑,没什么感觉,不像底片有一个实体,每一格就有一个片子在上面,剪接的时候是非常物理性的、当下的,你要跟它相处,慢慢剪,手拉着它,可以感觉片子在你手中经过,我以前剪片时常说,每一格都经过我的手,每一格都会到我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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